与大炮、坦克、飞机、军舰这些装备相比,网络战武器还很年轻,即使从第一个计算机病毒诞生算起,也只有不到30年的历史。
出于保密需要,世界各国军队对本国网络战武器的型号种类、作战性能、技术指标等都秘而不宣,使其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。
病毒武器是最重要和最具有代表性的网络战武器之一,美、俄、印、英、日等国军队都将计算机病毒正式列入作战武器名单之中,美军已经研制出2000多种病毒武器。
很多人认为病毒武器就是互联网上到处肆虐、令人头痛的病毒,其实不然。病毒武器是在其基础上发展演变而来的,却有极大的不同,作为一种武器,它必须满足特殊的作战要求。
可控是病毒武器最基本的要求。普通病毒一旦施放出去,其传染范围有多宽,破坏效果有多大,流行时间有多长,病毒制造者心里多半没数。
病毒武器则不同,它必须尽量做到只针对敌对国家的计算机和网络,不能波及和影响其他无关国家甚至本国,不然就会出现“杀敌一千、自损八百”的双输局面,或者损害其他中立国家的利益,导致国际舆论的谴责,这就得不偿失了。
它应该像导弹一样,具有精确的目标定位和识别能力,可以“借道”其他计算机和网络进行传播,但只破坏特定范围内的计算机和网络。它还应有遥控功能,一旦战事结束或出于特殊需要可以实现自毁。
病毒武器的威力更大。病毒武器往往集木马、蠕虫、逻辑炸弹等多种破坏性程序的特点于一身,一旦施放,轻则造成敌国网络瘫痪,重则造成金融混乱、交通失事、大范围停电停水和通信中断等危及国家安全的重大事故。
战场网络一旦遭受病毒武器攻击,若无有效措施应对,就会造成作战体系瘫痪,指挥失灵,战斗力急剧下降,甚至不战自败。
作为信息时代的一种新式武器,病毒武器由于破坏性巨大,很多国家都将其视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,网络军控也成为当前国际政治对话的重要议题。
病毒武器的传染性超强。它可以跨操作系统平台传染,除了Windows操作系统外,Unix、Linux等开源操作系统统统搞定。它可以跨硬件平台传染,除了普通计算机以外,智能手机、平板电脑、工控计算机等智能终端“一网打尽”。
它既可以攻击互联互通的开放网络,还可以通过多种途径攻击物理隔离的封闭网络。既可以攻击基于TCP/IP协议的互联网、民用业务网等标准化、通用化计算机网络,还能攻击采用特殊网络通信协议的数据链、战术互联网等异构异质网络。
病毒武器的隐蔽性极佳。它综合采用加壳处理、多态变形、映像劫持等伪装欺骗和躲避查杀技术,代表了病毒制造技术的最高水平,具有很强的反侦察、反破解能力,可以实现在敌国网络中的长期潜伏,一旦需要即可引爆,是威力巨大的“定时炸弹”。
病毒武器的特殊作战要求,使得其开发成本和难度要大得多,远非民间黑客所能完成,通常要在军方的严密组织下,由各方面专家组成的团队才能胜任开发工作。
当然,病毒武器只是网络战武器的一种,不同作战对象、不同作用机理、不同用途的系列化网络战武器装备,形成庞大的网络战武器家族。
除了病毒等进攻性武器外,还有防火墙、杀毒工具等网络防御武器,以及网络嗅探器、漏洞扫描软件等网络侦察武器。
除了针对互联网和金融、交通、电信、电力、广播电视等专用业务网的战略网络战武器外,还有针对战场通信网、指挥控制网等军用网络的战场网络战武器。
除了以降低对方网络效能为目的的破坏性网络战武器外,还有用于穿透对方国家防火墙,大量发布宣传信息进行舆论造势的网络心理战武器。
美军甚至还研制了一种病毒,能使对方的显示器屏幕出现难以觉察的闪烁,造成操作人员发生视觉疲劳和莫名的头痛,这可以算作是一种网络生理战武器。
此外,除了破坏信息的完整性、可用性、保密性和可靠性,使敌方无法有效处理和利用信息的软杀伤武器以外,还有专门破坏计算机和网络硬件设施设备的硬杀伤武器。如电磁脉冲弹,在爆炸的瞬间能在电路中形成强大的感应电流,直接烧坏芯片。
一些国家还在研制新概念、新机理网络战武器。例如,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正在研究用来破坏电子电路的微米/纳米机器人,以及嗜食硅基电子芯片的细菌等,有些技术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果。
英国《新科学家》周刊还披露,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马克斯·舒哈德提出了“网络数字大炮”的概念,它通过对互联网中的核心路由器进行有规律的拒绝服务攻击,引起互联网流量摆动并加剧,导致核心路由器过载死机,最终使整个互联网陷入瘫痪。这一概念一旦成为现实,其威力堪比原子弹。(文/中国青年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