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玩过新浪等微博的人应该都知道僵尸粉,相信很多人也都为僵尸粉的骚扰而苦恼。另一方面,很多账号看起来粉丝众多,但其中很多都不是真人,正是花钱买来的僵尸粉而已。事实上,这并不是国内微博的独特产物,国外大名鼎鼎的Twitter也有同样的问题,而且也很严重。看果壳网编译的国外报道:
想要变得出名,想要万众瞩目?社交网络给了人们一种爆红的快速途径——成为网络红人。想成为粉丝如云的网络红人?那你就得成为一个状态帝,分享帝,互粉帝,大家喜欢什么就说什么。当然,有些人不满足于这种低效率的传统手段,于是就出现了“买粉”、“刷粉”等使用金钱买关注者的行为。有买方自然就有卖方,这就涌现出了一批以注册和售卖“僵尸粉”为业的工作室,相信大家在国内的各大微博上都收到过类似“微博没人气,后果很严重!不要怕,我们会帮您吸引到更多粉丝blabla……”的骚扰信息。与此情况相同的是,推特(Twitter)上的这项地下业务也正在慢慢兴起。
国外网站barracudalabs.com对推特粉丝买卖情况进行了一次调查。调查结果令人吃惊,粉丝买卖的业务规模不仅增势惊人,而且正在形成自己完整的地下市场。
研究简介
在推特上,被交易的对象和国内的微博类似,为“关注者(follower)”(类似于“粉丝”)。在这项开始于2012年5月的研究中,研究人员新建了3个推特账户,之后从eBay和其他网站渠道购买了2万到7万不等的“关注者”。通过对这些“关注者”账户的API定位,以及卖家提供的资料,结合搜索引擎提供的信息,研究人员慢慢摸出了一些门道,发现“买粉”市场的主体有三方:卖家、商业买家和虚假账户。
卖家(dealer):(虚假账户建立者及所有人,“买粉”业务卖方主体)
在Google中输入“购买推特关注者”,在前100个搜索结果中有20户eBay卖家和58个经营此业务的网站,人们可以通过这些网站和卖家买到“关注者”。
推特用户名可以自由交易,不需要任何身份认证。
“关注者”的市场均价是每1000位18美元。
一个卖家手下拥有的关注者(follower)虚假账户可达1.5万或更多。
假设一个卖家手上有2万个虚假账户,其中有一些在7周内进行了2000次关注,每千个关注售价20美元,那么这7周内该卖家每日可以进账800美元。
除了出售关注者,卖家还可以通过很多的副产品牟利,比如说出售状态和转发状态。
推特上的粉丝卖家,他在个人简介里直接说:我可以帮你把粉丝涨到15万以上。
商业买家(Abuser):(“买粉”的人,主要是广告业者,他们通过打造人气账号以发布广告)
研究人员通过对3笔交易的调查研究认定了11283个商业推特账户,他们中最少的拥有470个关注者。
平均每个账户关注者数量为48885人。
这些账户中的53%关注者数量在4000到2.6万之间。
这些账户中的75% 在自己的资料里发布了网站链接,而正常用户发布链接的比例为31%。
虚假账户(fake account):(由卖家创建的用于牟利的账户,也就是“僵尸粉”)
研究人员对3笔交易的调查研究认定了72212个虚假账户。
这些账户中的61%都是2012年4月16日以后注册的新账户。
所有虚假账户的平均年龄为19周,约5个月。
这些账户中的55%拥有约2000个关注者。
所有虚假账户的关注者数量平均为1799个。
其中资历最长的虚假账户“krails”创建于2007年1月15日。
研究人员仅仅进行了3笔交易,就顺藤摸瓜认定了1.1万余个商业推特账户,可见“买粉”产业的买方市场与卖方市场都规模巨大。
分析结论
为了避免被推特官方封号,卖家都在控制手下虚假账户的关注速率和关注总数。虚假账户的一切行为都被明码标价,比如2000次转发的售价为5美金。
半数商业推特账户的关注者数量为4000至2.6万人,其中超过7成又在个人资料内加入了网络链接,可见这些账户的主要目的是做网站推广。
虚假账户会关注很多账户,但此数量通常不会超过2001,可见2001应该是推特官方用于检测虚假账户的门槛值。
目前我们很容易就可以判断一个账户是否为虚假账户,但卖家也可以通过“技术手段”把自己伪装为普通人,比如关注一些名人大亨,关注一些普通用户,或是发布一些常见的状态以提高虚假账户的真实度。真实度高的虚假账户是所谓的“活粉”,卖价要比不活跃的“僵尸粉”高得多,1000个关注者的售价根据“僵尸粉”和“活粉”的不同价格可从2美元跳跃到55美元。 作为商业推特账户,他们可以利用时间差,从不同的卖家手里购买不同的粉丝,这样便能够极大地降低被发现的可能性。自2012年3月2日起,“世界头牌互联网专家”格里戈雷·D·埃文斯(Gregory D. Evans)似乎分4次从不同渠道购买了超过5万名关注者。研究人员发现自己买到的“粉丝”与埃文斯新增关注者中有470个重叠,而上文提及所有商业推特账户中最少的拥有470个关注者,“470”这个数字究竟是巧合还是海贼王的宝藏我们就不得而知了。
埃文斯的粉丝中有许多与关注barracudalabs的粉丝相同,是比较明显的“僵尸粉”
值得一提的是,调查人员发现美国总统候选人米特·罗姆尼(Mitt Romney)的推特账户也涉嫌“买粉”。近期罗姆尼的账户出现了非常态的人气增长,仅2012年7月21日一天他的关注者就从673002人飙升到789924人,一日新增116922人,人气增长17%。这样的情况引起了研究人员强烈的兴趣,他们拉取了自7月21日至7月26日新增的152966个关注者的资料,统计结果如下:
-新增关注者中,25%为2012年7月17日后新注册的账户,80%账户注册时间小于3个月。
-新增关注者中的23%没有发言记录。
-新增关注者中的10%目前已被推特官方封号。
综合以上信息不难得出结论,罗姆尼的新增关注者多为花钱购得,并非正常的用户。通过比对罗姆尼的新增关注者与调查者购买的虚假人气来源,结果显示罗姆尼的购买渠道与调查者并不同出一辙。由于在网络上“买粉”并不需要实名认证,所以罗姆尼的这些新关注者有可能是1.他自己买的;2.他的团队买的;3.他的支持者买的(译者吐槽:当然不可能是奥巴马买的),当然我们无法获得确切的信息作为例证。
当然,将社交行为变为一个商业化活动并不符合推特官方设立的服务条款,也将对整个社交网络的可信度产生腐蚀性危害。推特网站官方近年来一直致力于打击此类行为,查封虚假账户,但却赶不上这个产业的发展速度。随着“买粉”市场的日益壮大,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“僵尸粉”和“傀儡粉”混入正常的用户群体,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力。社交网络运营方会有什么举措?地下市场又会如何应对呢?这场无声的战役,在可见的未来内仍将持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