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员工自述:傅盛的三亚情结
  • 萧萧
  • 2014年01月23日 13: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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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实话,当看到漫天烟花充满三亚的夜空时,我几次都有流泪的冲动。

十年前,傅盛还是一个不太起眼的产品经理。一同创业的另一位伙伴徐鸣也不过是一个刚刚硕士毕业的程序员。今天,这群人被称作苦逼的工程师。

对傅盛来说,三亚这个地方有着极为特殊的含义。那是他第一次来三亚,和徐鸣在三亚海边羞涩地拍了一张至今仍被我们经常嘲笑的照片。照片里的样子很胖,用年轻人的话说就是“屌丝”,而徐鸣基本没什么变化。

老员工自述:傅盛的三亚情结

一周前,傅盛在年会演讲中讲述了这段故事。他和徐鸣十年前在此立下了一个当时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——带自己的公司和员工一起来三亚。傅盛曾说过,三亚也许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,却是他非常喜爱的地方。

当年,我们跟随傅盛在可牛创业的时候,条件非常艰苦,会议室偏狭简陋,与今天的高大上的办公环境简直天壤之别。大家整天没日没夜的干活,不分你我,非常简单。每一个人都在为创业努力着,也有的人像抽了大麻,整天都激情四射。现在回忆起来还是禁不住感叹——那真是一帮快乐的年轻人啊!尽管如此,大家也有过迷茫,经常讨论下一步到底该迈向哪里?

2010年11月,可牛与金山安全合并成为金山网络公司,准确地说,金山毒霸的兄弟们和可牛贝壳最终走到了一起。虽然金山是中国最早的一家软件公司,但是金山毒霸作为一个收费软件,那时的产品品质还不如别人的免费软件。这并不是因为大家不努力,而是整个公司的思路和流程有问题,这是事实。不仅如此,当时还面临竞争对手的恶意抹黑,这种负面文章现在也能找出几百篇,基本都是说“傅盛是忘利的小人啊”,“金山是一家不诚信的公司啊”等等。我们的用户量在那个时候急速下降,金山毒霸的日活跃只有八百万,但是每月下降五十万,公司的收入每年下降40%。

当时真是太困难了,也没有那么多钱去三亚,傅盛带着我们一伙人去庐山开了一次转折性的会议。会议上总结了一句话叫“砸锅卖铁做毒霸”,“砸锅卖铁”代表了我们的困境,“做毒霸”代表了我们的决心。我们把一个杀毒软件做到全世界最小的尺寸,把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的云端杀毒软件给做出来了,把安装体验做到10秒以内,把整个内存占用降到10兆以下,这就是当时的“三十原则”。由于它极快,我们当时灵光一现,想了一个名字叫“猎豹版”。其实,这也是公司后面一系列命名和整个公司定位的开始。

由于我们敢于在互联网第一个放弃本地病毒库,使得我们在那一年引发了整个安全行业的创新。那一年,360第一次在产品功能上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,我们的特征都被它抄袭了一遍。我们所有的产品功能,只要我们发布一个,360就跟一个。

很多人忧心忡忡地找到傅盛说,“360天天抄我们,我们很痛苦”。傅盛饶有意味地说,“你应该很快乐才对。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领先者只是靠抄袭能够成功的,我们能够被领先者抄袭,证明我们开始有了机会”。

仅仅两年,PC毒霸的活跃数增长了整整7倍。我们从日活跃800万下降的数字中重新抬头,PC毒霸冲到了日活跃接近5000万的高峰。这使得公司在生死存亡的过程中,开辟了一个看上去不是特别大,却非常重要的根基地。大家也知道,那时较为著名的瑞星、卡巴斯基的用户量都远远高于我们,但今天它们就像云烟一样消散了。在那代公司当中,只有金山网络真正地活了过来,而且不仅活了过来,我们还在谋划更大的发展。

不久之后,公司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,就是建立了北京研发中心。当时我们挤在一个两居室的房间里,各种各样的辛酸回忆,在这儿就不提了。全公司所有员工加起来只有70个人,我们只租了半层小楼。但没想到,仅仅两年公司就壮大至一千多人,全国广州、郑州、杭州等五个城市纷纷建立了分公司。

还是这一年,我们又做了一件奇葩的事。傅盛从公司所有的技术大牛中重组了一个团队,到西五环的一个小楼里面封闭开发出了“猎豹浏览器”。参与这次封闭开发的几个哥们儿,到现在都还会说,经常半夜11点就被叫起来,重新讨论策略。今天来看,浏览器也许是应用软件里面复杂度最高的软件之一。回到两年前,公司能够抽出一支队伍去进行浏览器开发,可谓是全力以赴、伤筋动骨了。

此后,猎豹在2013年春运期间因为抢票被铁道部约谈而一炮走红,但实际上真正做猎豹和抢票的人数不超过50人。我们投入了一个很小的力量,却撬动了一个巨大的市场。

这一点,不足惊讶。

我记得,傅盛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,“单点极致,就是把一些习以为常的点做到不同凡响”。我们不知是被傅盛深深“洗脑”了,还是循着他的方向慢慢找到了一些相同的感觉。

有一天,公司里的一个仅仅3人的产品团队,短时间内做出了公司的第一款移动产品,叫电池医生。虽然只是省电这么小的点,但现在这款产品全球有超过1亿的用户,很多国家的应用榜排名都很靠前,几乎成为了省电类应用的第一品牌。电池医生当时看上去非常小,但为公司在移动领域的开拓,摸索出了一条符合我们公司发展的可行道路。

一个月前,傅盛在虎嗅年会上发表了一个理论叫做“拼爹还需自身硬”,意思就说,即便你有好的资源,只靠捆绑和投钱做不出好产品。他总结,公司在电池医生上取得的经验就是从边缘到中心,先从巨头们看不起的点开始做,然后找机会从边缘市场逐渐切入中心市场。

在移动这场大仗来临时,我们确实没有一开始就做很复杂的产品,一直都在用很简单的点,开启我们在移动用户的迅猛增长。

比如今年在国内外广受瞩目的猎豹清理大师,也是循着单点突破这个思路做出一款革命性产品。它在手机清理这个小点不断深入,做到不同凡响,所有竞争对手都难以望其项背。现在,猎豹清理大师在美国Google play工具榜上排名全球第一,总榜全球排名第五,超过twitter、line等国外广受欢迎的应用。

凭借这款产品的崛起,我们的移动季度安装量从去年第二季度起连续两个季度超越360。不仅如此,在总体用户量上,我们也有实力与一些国际公司一较高下。今天这些成绩的取得,让我们更全面地了解了“我们是谁”,“我们未来去向何处”。

我们不再是以前那个穷酸、可怜、被四处嘲笑的、一家刚刚成立的、面临巨大困难的公司。我们也不是被一些竞争对手所嘲笑的‘你们只会拼爹,你们是谁的棋子,你们是谁的马前卒’”,傅盛在年会上不无激动地说到,“今天我要告诉我们,我们在某些领域真正变成了在中国独一无二的公司。纵然今天我们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足,但我们真的开始有了成为‘王者’的潜质。”

或许,这才是傅盛内心深处的真实写照。

以前跟傅盛闲聊的时候,他说自己在大学里最喜欢用的软件就是WPS,所以当时他能够下定决心把创办的公司和金山安全合并。他认为,kingsoft代表着一种精神和能力。他在年会致辞中也一再提到,金山网络能在三年中顺利度过生死线,连续两年保持120%的高速增长,离不开每一位金山人的艰苦和努力。

但是,光有钱是不够的。我记得当时有一个人跟傅盛说,“你们增长得已经很快了,对吧?你为什么还不满足呢?你知道这种增长率,包括你们今天能取得的收入,在中国所有高科技板块,一定排到前10几名。”这是肯定的,其实这已经是屈指可数了。后来傅盛只说了四个字——“志不在此”。

傅盛认为,一家公司能挣钱并不能说明什么。他希望能够一步一步走下去,抓住这个行业最大的机会,把我们这家公司变成一家真正能够为行业,甚至为人类创造价值的互联网公司。

傅盛总是这样。不论何时,总是愿意相信美好的东西会存在。或许正因如此,我们愿意跟这样的老板一起共事。

1月16日年会晚宴落幕时,傅盛发了一条微博,“和金山网络的同事们度过了好开心的一个晚上。烟花出现在夜空时,徐鸣和我小声说,我从没想过我们的公司能到这样的规模。几度激动的想落泪,但我忍住了。还不到时候。未来属于我们。”

几分钟后,徐鸣转发了这条微博,写到“难忘的夜晚和焰火。公司不断成长,我们也始终记得当初的承诺,做一家正直的公司,不忘初心,未来一定属于我们!”

值得写的事情还有很多,这部分内容可以另开一个章节……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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