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多年来,我一直在寻找舞台。虽然一直没进专业越剧院,但也算闯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台,真的很幸运。”说这话的闽越风是一位自学越剧二十年的票友,也是抖音直播间最早的越剧男主播。过去四年里,通过在直播间演唱越剧,闽越风不仅收获了47万粉丝的喜爱,也借助网友们点赞打赏的收入,撑起了自己的生活和梦想。
“配鸳鸯配鸳鸯,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”,时间回到今年1月抖音直播举办的“古韵焕新·华彩传承”晚会现场。那晚,闽越风换上戏服,登上舞台,为网友们表演了越剧《梁祝·十八相送》中的精彩选段。这场晚会仅在抖音平台就有超过3000万人观看,而为了“被看到”的这一刻,闽越风努力了20年。
闽越风出生在福建南平,年少时受母亲的影响而爱上了越剧。15岁那年,闽越风考入了当地一个歌舞团,在和团里前辈的交流中,更坚定了对越剧的热爱。后来,闽越风靠着模仿磁带和反复练唱,不仅登上了省级戏曲比赛的舞台,还在论坛盛行的时代里,成为了活跃在越剧聊天室里的戏曲版主。
如今回头来看,闽越风说当年的聊天室很像现在抖音直播间的雏形。“里面都是年轻人,唱起来很过瘾!”哪怕已经过去二十年,他仍觉得热血沸腾。但随着互联网大潮的袭来,聊天室日渐没落。恰逢此时,家里的经济又出现变故,闽越风便在父母的要求下接管了家里的小工厂,和越剧似乎渐行渐远了。
接下来的七八年里,越剧成了埋在闽越风心中遥不可及的梦。另一边,工厂生意不见起色,家人也觉得他没出息。就在这时,他偶然知道了抖音。2019年,闽越风在抖音账号上传了第一个作品,一夜之间涨了一万多粉丝。一周后,他迈出直播第一步:一支简易的话筒,一部手机拍摄,他从头到尾唱了4个多小时,丝毫不觉得累。“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直播,我就照着之前戏曲聊天室的方法唱,唱得很过瘾。”
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,每晚连唱三小时。粉丝只要花一毛钱把灯牌点亮,就可以点唱。为了让粉丝能更直观感受越剧的魅力,他把打赏的收入都用来升级设备,给直播间添置了单反相机、声卡、话筒等设备。此外,他还会定期办粉丝团才艺赛,让粉丝们上传越剧唱段的表演视频,在他的直播间一起展示。
通过一点点摸索,闽越风的直播效果越来越好,粉丝越来越多,打赏收入也水涨船高。2020年,他索性关掉了那家“折磨”他许多年的小工厂。“我的确不是做生意的料,但我积累的三四百个越剧唱段能让粉丝听不厌,这同样需要能力。在直播间,我不仅改善了家庭生活,也获得了家人的理解和尊重。”
令闽越风感到振奋的是,直播间不同于过去聊天室相对封闭的小圈子,而是突破了时间、地点限制的大舞台。通过直播演唱越剧,他不仅吸引了不少具有一定鉴赏能力的票友,还启蒙了很多原先不了解越剧的观众。很多新粉丝在直播间告诉他,“抖音里有人唱越剧这么好听,我这么喜欢,我怎么才知道?”
没有舞台就创造舞台,身处斗室也要对着手机屏幕唱下去。这四年,因为做着喜欢的事,闽越风从未感到过厌倦和疲惫。如今,他一边坚持在直播间演唱越剧,一边开始着手制作自己的原创作品。借助抖音直播间,闽越风不仅将传统戏曲的魅力在更大范围内传播,也让自己的人生,在这个全新的舞台中焕发出新的光彩。